95号摩托姐姐

甜文写手。(补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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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知我意 01

推自己完结文《无双》《绿茶王爷》 《反派暴君的救赎计划》 



⭐刚正不阿权势滔天肖御史❌泼皮无赖病娇腹黑王皇子

重生文

无赖流m攻~


-我在万丈深渊等待救赎,抬头仰望,是你给了我一丝微光。



01


矮轿逼仄,两个瘦弱的轿夫一前一后扛着那顶小矫走着,一路颠簸,王一博捂着胸口,强忍着不让胃里的酸水颠出来。

 

毕竟等会儿还要靠这张脸吃饭,污秽的东西吐了一身可就太影响观感了。

 

也不知那些人抬着他走的哪条偏僻的小道,七拐八绕路面不大好走,折转了几次终于摸上了一处台阶,寻着那台阶向上,走进了一道偏门,终于在平地的院落里停下了矮矫。

 

院落中的忙碌的下人一脸茫然看着这顶轿撵,还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就见轿中人疲惫地探出身子,撑了个懒腰,拍打干净衣服站定在了院中。

 

那人穿着布衣长袍,肩上背着一个包袱,梳着干净利落的发髻,耳边垂着几缕颠簸而散落的发丝。他长得清冷俊秀,美目流转,像是九重天外的神祇。这般陌生的可人儿第一次来这里,却半点儿不自在的拘谨也无,迎着众人炙热莫名的目光,坦然自若地从袖口掏出二两银子,分给抬轿的人,微微颔首,吩咐了一句:“行了,就到这了,你们回去吧。”

 

瞧着轿夫扛着那顶矮轿一摇一晃出了偏门,王一博上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才开口问道:“请问这可是都察院右都御史肖战的住处?”

 

奴仆们不明就里点了点头:“……是。”

 

王一博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包袱取了下来,随手甩到了最近的一个仆人怀中,揉了揉太阳穴,十分自然地使唤道:“那没错了。去帮我收拾个舒服的房间,再准备一桶热水,我得好好松快松快。”捻起一块丫鬟捧着的糕点送到嘴里,咂巴嚼了嚼,拧着眉头说了句“不甜”又把糕点放了回去,又道,“你说说看,这肖战好歹是个都察院御史,文渊阁大学士,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住的府宅如此偏僻,七拐八绕我估摸着都出内城了吧?宣北坊还是白芷坊?”

 

下人们木讷回答:“宣北坊。”

 

“呵,我就知道猜得没错。“王一博自叹了口气,“得了,也不纠结这么多了,去给我备个房间再烧桶热水。”

 

下人们面面相觑,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面生公子自从进了大人府中,就做出个轻车熟路的模样,半点儿也把自己当外人。瞧他这熟稔的感觉,下人们虽搞不清楚状况,但也不好轻易得罪了,鬼使神差的竟应了他的要求,有人答了声“诺”,接着屁颠屁颠准备房间呵热水去了。

 

王一博看着下人们殷勤的样子,不禁感叹了一句,想这肖战御下还是有方的,一个一个真是又听话又好骗。

 

正在这暗自得意之时,肖府的老管家张伯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拦下那个要去备水的奴仆,“慢着。“接着上下打量了王一博许久,才从牙缝中迸出来几个字:“敢问,公子是何许人?这样跑来肖大人府中吩咐下人们做事怕是不太妥当吧?”

 

王一博失笑,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疾不徐回答:“我是肖战的小心肝啊。”

 

……

小、心、肝?

 

张伯瞳孔在急剧颤抖着,众人讶异之余更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着王一博,恨不得把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翻过来看看,是什么人能在肖大人府中说些个这样恬不知耻的话。

 

面前的男人确实瞧着有些姿色。

可能还不止“有些”,是“很有些”。

一个男人,生得白净却不失英气,鼻梁高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顾盼生姿,耳畔坠着几根碎发,更有种凌乱的惊艳。

他穿得素净,烟灰布衣,浑身上下值钱的恐怕就是头上那枚银簪子。可即使是这样,但他依然有种生人勿近的高贵气场,要不然怎么三言两语就哄得他们哈哈地去备水被房间?

 

所以这样人间尤物一般的人,大人真是喜欢了也未可知。

可他是个男人啊!

 

几个小丫鬟的嘴角已经按捺不住上扬了,兴奋得暗戳戳捏紧了自己的衣角,瞧着王一博那张清秀俊美的脸又想像着自家大人隽永出尘,春心荡漾得都快溢出来了。

 

是了。这肖御史一表人才,天之骄子,可已经二十六岁了却未曾娶亲,坊间早就传遍了流言蜚语,说他八成是不正常,现在看来,这可不是不正常嘛!

 

肖战肖大人他性取向不正常啊!

 

见众人沉默,王一博以为他们是没听明白,遂不厌其烦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啊——我,是你们家肖战肖大人的——相、好!”

 

相好?

半点也不好!

 

肖战刚下早朝,一回到家就看到这么个惊喜,啊不,是惊吓的一幕,目瞪口呆瞧着王一博光天化日之下说着这厚颜无耻的鬼话,什么小心肝?什么相好?这都哪里来的不要脸的登徒子?

 

关键是为何这一帮奴仆们还这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我肖战就这风评?!

 

肖战使劲咳嗽了两声,找到了些许存在感之后冷着脸凝着王一博,“谁是你的相好?”

 

王一博一转头,发现是主角肖战回来了。这早早就入阁的肖大人黑着个脸,还穿了一身玄衣,熏着起码三种以上的熏香,周遭的空气都是香喷喷的,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肖大人府里好风水,打哪间寺庙里飞来了一只焚香沐浴的黑乌鸦呢。

 

不过就算是乌鸦,王一博想,他也一定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一只。早在前世王一博就见识过这只乌鸦的风采,一个文官,鲜衣怒马在秋猎场上一骑绝尘,凭着惊世脱俗的相貌和策马疾驰的英姿一度成为了京城女眷的梦中情人NO.1。

 

没错。前世。

 

王一博死过一次,上一世过得太不如意,如今大约是祖坟埋得好,又重生了。

 

黑鸦冷脸盯着王一博,僵硬地开口:“你是谁啊?“

 

王一博两眼放光,张开双手朝肖战扑了过去,边扑边喊道:“战战,你回来啦~“

 

等等等等等!

 

肖战赶紧撤了一步,堪堪偏过了身子。

 

王一博没有顺利扑进肖战的怀中,反而趔趄了好几步,撞到肖战身后的柱子上这才稳住了身形。

 

王一博揉着自己的额头娇嗔:“战战,你看,你这要把我脑子撞坏了可怎么是好?“

肖战干笑一声:我瞅着你本身脑子就不好。

 

扶着那漆红的门柱,王一博悄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不过他也不泄气,知他肖战肖大人面子薄,越是正经的人,便越对付不了这不要脸的泼皮无赖。于是他转头嘟囔着小嘴,“你个负心寡意的薄情郎,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忘了我!“

 

肖战皱着眉头,没吱声。瞧这人说话的口气,倒像是自己在哪里欠的风流债,可他肖战肖大人,每日工作两点一线,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榆木脑袋,怎么可能去招惹……呃……招惹这么一个……浪荡子?

 

王一博看他沉默,更是装出委屈的样子,眼眶瞬间红成了兔子,很是楚楚可怜,“前些日子宫宴,可是你亲口说要把我带回来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肖战终于想起来了。

 

半个月前端阳宫宴,谨妃娘娘带来了一个少年,眉清目秀长得甚是俊美。瞧着那少年的年纪和同谨妃七分相似的容貌,满朝大臣女眷也都猜了出来,这个人应该就是谨妃次子,大烨朝那位没有在宗人府造册不被人承认的六皇子。

 

这六皇子身世倒也可怜,当初谨妃刚怀上他,皇上就被几个老道士忽悠去炼丹了,成日泡在玄穹观里预备着得道成仙。谨妃的肚子也就没人在意了,怀胎十月,谨妃娘娘生下了这皇六子,谁知当日正好前皇后赵氏也在同一天产子,这按时辰来比六皇子还小,算是大烨朝第七子。老七出生,赵皇后却难产死了。玄穹观里的老道说是荧惑星降世,克死了赵皇后。当天皇城降世的就两皇子,金尊玉贵的嫡子老七自然不是荧惑灾星,所以这克死皇后的灾星名号自然落在了襁褓中的皇六子头上。谨妃娘娘又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这一听说自己的儿子被老道士说成了灾星,半点儿回护的意愿都没有,匆匆忙忙让太医院调剂了一副药给自己的小儿子喂下。谁知那六皇子命大,一副毒药下去居然还没有死,皇帝知晓了此事,作为父亲的他终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下令谨妃将六皇子送出宫外抚养,不记玉牒,不入宗人府,从此大烨只当无这个皇子。

 

由于不能进皇室族谱,王一博也并没有随各位皇子从“翊“字,听说是谨妃安排过去的乳母麽麽随意起的名字,“一”谐音“翊”,就叫“王一博”吧。

 

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个荧惑星六皇子,也知他爹不疼娘不爱,更连个正经皇室的名分也没有。谨妃也没把他当儿子,养在宫外一年半载也不去瞧瞧,也就是这些日子听闻六皇子长成了些,容貌甚是好看,这才多去了几回,想着这一副好皮囊送去给哪家贵胄日后好帮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当今祁王夺权铺路。

 

一个身份特殊的尤物,可以满足朝中人面兽心许多人肮脏的癖好,大家心照不宣,却谁也不说破。

谨妃借着宫宴的机会把人带来,安的心思在座的人都懂。

 

皇上泡在观里炼丹,继后孙氏吃了些酒早早回去休息了,这个时机把王一博推出来,再合适不过。

 

肖战记得,那天司礼监的大太监严崇阿瞧上了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要把他拽走。

 

谨妃娘娘喜闻乐见。司礼监掌印太监严崇阿,掌管着东厂和皇帝的印玺,权势滔天,王一博跟了他,对谨妃和祁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百官吃着酒,麻木地瞧着皇家的笑话。一个阉人配个皇子,真是刺激又新奇。老太监不怕哪天皇帝老子回过神来给他个极刑,这谨妃娘娘和祁王也是个胆儿肥的,真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权铁了心要孤注一掷了。

 

只有肖战觉得荒唐。

 

王一博被严崇阿拽着胳膊从他面前走过的样子他记得,少年琥珀色的眸子里噙出泪来,无助地看向谨妃又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幻想着有哪怕一个人能伸出手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肖战瞧着他,想起了东宫里的那一位。都是同一天生的皇子,为何差别却那么大。

他有些不忍,更不耻这样的做法。

 

于是大手一撑,拍案而起,多学了些孔孟之道的书呆子总是容易突然冲动的正义感爆棚,在那一瞬似乎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心智,就想着要救面前这如玉一般的少年。于是忽地死死拽住了王一博的胳膊,盯着严崇阿道:“严公公,这人我先看上了。“

 

王一博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看着这一边不堪入目的老太监和那一边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肖战,果断挣脱了严崇阿的手,往肖战身后一缩,“肖大人,救我。“

 

肖战忘了那天是怎样在宫宴上指着严崇阿的鼻子把他骂得分不清南北,也忘了当初是怎样豪气云干把王一博带出了这场闹剧之中。他只依稀记得过后冷静下来,就让王一博自行回家了。反正他跟严崇阿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借着今日冲动的正义光明正大把严崇阿骂了一顿,也算划得来。

 

反正御史的工作就是每天骂骂这个,骂骂那个。

肖战轻车熟路。

 

但肖战做梦也想不到的是,王一博会自己找上门来。

 

瞧那架势,还是那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无赖。

 

若他知道当日救下的落难皇子是这样等不知廉耻的人,还偏得赖上自己,他一定死也不出这个头。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王一博,真浑身上下散发着轻浮轻佻的味道。

 

这玩意儿早太子出生半个时辰,同为皇子,真是天差地远。

 

王一博估摸着肖战大半是想起来了,上前一步,一把挽住了肖战的胳膊,“战战,你既把我要了来,我的住处你可安排好了?”

 

肖战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胳膊,仿若这个东西跟自己已然不是一体了。他本质上可是个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男人了,那日宫宴不过是情势所迫,可如今让这王一博赖上,肖战真的浑身不自在,僵直了身子木讷道:“你给我放开。”

 

王一博咧嘴干笑了一声,反而挽得更紧了,“我看下人们收拾房间也怪麻烦的,不若我干脆就住你屋好了?”

 

-tbc

碎碎念:正式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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